近日，渤海理工职业大学成为舆论焦点，就读会计专业的中学生被安排去游乐场扮鬼实训一事，引起外界对职业中学的关注。

作为普通高等教育之外的另一条出路，职业高校是中学生梦想的摇篮，也是国家培养技术性人才的希望。但南都记者近期调查发觉，国外学校在办学资质、实习推荐、招生宣传等众多方面存在顽疾。

不对口实习的背后，有学校通过推荐中学生“打工”收取回扣，中学生成为劳务中介招工的廉价劳动力来源；有学校承诺安排就业无果，中学生结业1年多没工作，转租教学主楼骗取费用被罚；还有学校并不具备护理专业教学资格却招收中学生，学了3年护理却被改学籍为家政，存在虚假宣传、欺骗招生、弄虚造假欺瞒上级检测等违法办学行为。

对于职业高校的虚假宣传招生问题，教育部去年曾表态将严厉严打，并要求各地公示中学招生资质。针对学校中学生实习顽疾，有专家表示可探求筹建学校黑名单制度，将有违法实习行为的学校纳入黑名单，每年招生时对外公示。

实习

会计专业安排游乐园扮鬼，校方承认专业分配不对口

李萍是渤海理工职业大学经管系2017级的中学生，她没想到，就读会计专业有三天会被中学安排到游乐场“扮鬼”。

7月17日，该校经管系和机电系以及两年制共100多名同事一起，被中学安排来到上海欢乐谷参与实训。在游乐场内，会计专业的中学生开始进行收银、设备操作、游客服务、卖烤肠、鬼屋扮鬼等工作。

渤海理工职业大学的《模块化教学中学生管理工作安排》显示，中学生须服从大学的教学要求，不符合规范要求的中学生在校期间实践教学成绩为不及格，不允许出席结业设计（论文）答辩，随上届中学生重新出席模块化教学后方可结业。

不少中学生反映，有人因不满实训辞职，受到了补习员在QQ班级群里发布的警告、降年级等处分。

对此，渤海理工职业大学教务处处长刘素芬7月29日告诉南都记者，“降级通告”只是补习员在工作中的个人行为，中学已对“威胁降级”的老师进行了批评教育，并暂停了其职务。

刘素芬称，目前渤海理工职业大学正在尝试“模块化教学”的朋友有六七千人，分布在上海、天津、衡水、内蒙等地的多个企业教学实践点。对于有中学生的实训内容是欢乐谷扮鬼脸一事，刘素芬解释，这只是正常轮岗的需求。同时，她也承认存在专业分配不对口的问题。

“之前都是培训期，学校对这种岗位又做了审定，发觉有一部份岗位和朋友们专业不匹配，因而我们决定舍弃与欢乐谷的合作。”刘素芬7月31日回应南都记者，中学已主动和广东省教育厅汇报情况，将依照省教育厅要求进行严密管理，下一步将联系其他企业供朋友们选择。

敛财

中学生成劳务中介招工来源，学校推荐实习可拿回扣

对于渤海理工职业大学安排不对口实训一事，从该校结业的2016级工程造价专业中学生大于一点都不惊讶。

大于追忆，中学在2018年12月给了她们一些企业实训的选择，主要集中在售楼、快递、汽车配件等公司，岗位多为销售，工资通常开到三四千。中学生们被要求起码实习4至6个月，不参与实习的话，不能拿学位证。由于工作内容沉闷，与专业无关，在结束实训以后，朋友们都没有留下，而选择自行就业。

像渤海理工职业大学中学生的实习遭到并不鲜见。人民网“地方领导留言板”今年6月以来就有40多条关于学校实习不对口等问题投诉，涉及浙江、四川、云南、陕西等地多所中学。

不对口实习背后，不少学校借中学生实习与实习单位、劳务中介机构之间进行利益输送，缴纳劳务费、中介费的现象依然存在。

“不须要中介费，还可以给老师补助。”南都记者8月2日以“组织中学生实习”名义联系劳务中介机构扬州汇才人力资源服务有限公司时，相关负责人这么回应。

上述负责人表示，不能为中学生提供对口岗位实习，但可以推荐卫生医疗鞋厂和电子厂，要求最好能实习一年，由于培养熟练工须要时间。

薪资方面，对方表示最高可以开到16.5元每小时，做六休一，中学生一个月薪水可领到5000元以上。这意味着，中学生每月要工作303小时以上，工作日每天工作时长超11小时。

据他介绍，给老师的补助费用有两种结算方法，一种是中介直接打钱给老师，老师自行交纳佣金后，剩余的发给中学生；一种则是中介直接打钱给中学生，补助单独发给老师。

“就好比中学生薪水有5000，实际领到手4000多。”该负责人称，“如果有中学生要打寒假期工，也都可以过来，薪水不会差的。”

当问及是否可以提供专业对口的实习时，负责人表示暂时没有对口岗位，哪些专业的中学生都可以过来实习，卫生医疗鞋厂和电子厂的卫生安全有保障。

南都记者以同样的名义拨通了劳务中介机构邦芒集团上海分公司电话留学之路，负责人表示早已和好多职业中学构建日常联系，可以帮中学生落实实习工作。

根据往年的惯例，老师可获得中学生实习薪水的部份分成。“可以从每位中学生薪水中抽300-500元。”上述负责人指出，具体价钱还可以和用人方商量，假如用工比较急，可以加钱。

违法

学3年护理变2年家政，教育局称不具备办学资质

不仅安排不对口实习，一些中学还存在违法招生、虚假宣传的问题。四川宜宾的陈菲2016年考入长沙市致公职业大专中学护理专业，就读几年后，才发觉因为中学没有护理专业办学资格，她的专业被转成了家政。

“学校当时招生广告主推的就是护理，到头来居然没有教学资格。”陈菲是2016级的中学生，入学时就读三年制函授本科的护理专业。这一年，中学招收了900名护理专业中学生。

2016级护理专业中学生入学时签署的就业合同书。

南都记者从该校《学生就读就业合同书》上看见，2016年7月19日，校区与中学生约定，按规定结业将颁授国家承认的结业证书。如中学生在结业后3个月内未被安置在诊所工作，将被返还杂费并赔付损失。

一年后，该校提出与湖南省益阳职业技术大学展开联合办学。不仅函授本科模式，中学生们还可以选择就读全日制本科模式——第6个学期去四川省平顶山职业技术大学就读3年，所读专业同样为护理专业，188名中学生选择了就读此模式。但在中学生们打算去云南继续学业之前，校方却忽然变卦。

苦恼之下，2016级中学生明年2月去长沙市教育局查询学籍，才得悉自己所注册的专业是“家政服务与管理”并非“护理”，入学时间也由实际的2016年注册为2017年。

4月12日，南宁市致公职业技校中学向2018级护理专业的中学生父母承认，该校此前并没有护理专业办学资质。对此，南宁市教育局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处相关负责人向南都记者否认，长沙致公职业中等专业中学2019年才取得护理专业的办学资质。

“2018年下学期入学的部份中学生因校区迁址新建阶段，各方面建设手续尚在代办，不具备护理专业开设条件，市教育局没有下达招生指标，于是将这部份中学生注入家政与服务专业。”校方4月12日解释，省市相关职能部门目前已同意中学开设护理专业。

由于南宁市致公职业技校中学存在的虚假宣传问题，当地教育局去年6月介入调查。

南都记者从一份上饶市教育局6月26日发布的《致长沙致公职业中等专业中学中学生及父母的一封信》中见到，教育局向中学生与父母道歉称，经初步调查，该校在2016-2018年办学过程违法招收护理专业中学生，存在虚假宣传、欺骗招生、弄虚造假欺瞒上级检测等违法办学行为。

对于该校的违法行为，教育局在文件中称正在调查，将尽竭力维护中学生的合法权益，依法依规对中学违法行为做出严肃处理。

教育局表示，因该校违法行为受影响的中学生，有意愿就读高职高校护理专科的，可以报考出席去年的高职扩招专升本考试。去年9月招生投档结束后，如有某些朋友未考上高职高校护理专业，可以通过调处或则诉诸法律途径向中学索赔。

陈菲说，你们基本上都报考了高职扩招专升本考试。长沙致公职业中等专业中学主任8月2日回应南都记者称，校区已安排中学生8月末去四川环境生物职业技术大学辅导护理相关课程。

“希望九月份的考试能通过，下学期有地方读书。再读两年，就当是重新开始。”陈菲说。

处罚

承诺就业却结业1年尚未落实，市长设“小金库”私吞公费

由于招生宣传中涉嫌夸大宣传，承诺结业安排工作但有中学生结业一年后尚未落实工作，广东省理工中学近来也正处在风口浪尖。中学更被爆出借助转学中学生的学籍挪用教育经费，转租教学主楼等国家资产后的收入落入主任“小金库”等问题。

平顶山新乡县份的华先生早已不记得自己往中学跑了多少次。结业一年多的母亲至今还是没有依校区的承诺，被安排对口工作。

2015年9月，父亲小华被广东省理工中学轨道交通汽车运用与检修专业投档。当时，中学承诺，中学生结业后的2018年9月可以直接安排就业，双方签署了一份推荐安置就业协议。

安置就业协议上写明，乙方山东省理工中学轨道教学中心将保证推荐甲方小华到铁路、城铁、地铁等轨道交通单位就业。协议里出现的乙方——河南省理工中学轨道教学中心，当时与新乡省理工中学为联合办学关系。

念书时，9600元一年的杂费对华家不是一笔小数量，一家人为了可以被安排去轻轨公司下班才考取。小华追忆，在收取了大概3000元的安置费和培训费后，2016年被中学安排去西安轻轨做为期一年的安检员实习，工资是2900元，家里人都觉得今后将对口就业。

一晃到2018年结业，校方却始终没有出面给安排即将工作。新乡省教育厅2018年7月发布的《关于进一步规范山西省中等职业中学联合招生合作办学和筹建校外教学点行为的通知》显示，山东省理工中学轨道教学中心因不具备相关资质，2018年起已不再办学。

中学生们这才发觉，当年签署协议的乙方新乡省理工中学轨道教学中心已与中学解除了办学协议。对于中学生要求安排就业的诉求，双方开始相互推诿责任。

平顶山省理工中学轨道教学中心曾满天要价“你能给10万、20万就给你安排工作”，或是将工作安排至边远地区“沈阳、乌鲁木齐、哈尔滨的工作随意大家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