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晚报海外版

日前，山东省济宁市鱼台县的鲁西南经济技术中学开办育婴月嫂、养老护工、电子商务等行业培训班，吸引了80多名学员前来报考。学员经考评合格，将输送到天津、上海、江苏、浙江等城市就业。图为9月11日，参培学员在养老护工培训课堂上进行实操护理知识学习。王彪摄(人民图片)

图为在北京市松江区新虹街道的“记忆家”，护理人员为认知障碍奶奶提供认知训练。新华社记者黄安琪摄

将从业人员受教育程度由“初中结业”调整为“无学历要求”；将三级/中级工申报条件由“在本职业连续见习工作2年以上”调整为“累计从事本职业或相关职业工作1年(含)以上”,等等。日前，《养老护理员国家职业技能标准(2019年版)》颁布施行，其中对养老护理员入职条件的放宽引起社会热议。

放宽入职条件是否意味着对养老护理员要求增加了？这一调整背后有如何的现实须要？未来养老护理工作将怎样发展？围绕这种问题，本报记者专访了部份有代表性的养老护理员、养老院、养老护理专业教育和培训中学。

标准

新标准对护理员在岗要求更高更全面

25岁的艾今是一名养老护理员，从上海劳动保障职业大学结业后，他步入上海望京恭和苑工作，算上见习的1年，早已从业4年多了。其实是“科班”专业出身，但这1000多个护理的日日夜夜，让他亲身感受到这份工作对专业性日渐强烈的呼唤。

“感受太显著了，如今有照护需求的奶奶更多，需求更加多样化，但是奶奶和家属对于护理的要求也更高更专业了。”艾今举例说，一些失能奶奶会有复健性需求，护理员除了要把握科学方式，协助身体复健，更要做好心理疏导，帮奶奶保持心情愉悦；还有一些孤寡奶奶也须要特殊照护；怎么跟家属做好沟通也是至关重要……

随着工作接触的各种状况越来越多，艾今在工作中边做边学，也倍感原先国家职业技能标准对一些实际问题的确囊括不够。

日前，《养老护理员国家职业技能标准(2019年版)》(以下简称《标准》)即将出台施行。许多养老护理从业者首先关注的，是《标准》增加了对养老护理员的技能要求。诸如，迎合居家和社区养老须要，在各职业等级中新增养老护理员在居家、社区养老服务中应具备的技能要求；加强消防知识在养老安全中的重要作用；关注孤寡老年人照护需求；新增“能力评估”和“质量管理”等两项职业技能。

“新标准对护理员在岗的要求更高更全面了。”北京市养老服务职业技能培训中学主任石静说。从2001年筹建至今，这所中学在养老护理培训方面早已走过了18年。“从早年间培训让护理员可以上手工作，到后来渐渐发展到囊括心理知识、增强自我保护，再到如今课程体系不断丰富，养老护理员所需的基本技能方法在不断升级。”石静说。

技能方法要求在“升”，入职学历门槛在“降”，这是《标准》调整的两个重点。

随着对养老护理员能力要求更高，新标准不再“卡”学历了。这一改变也迎来了来自实践中的“掌声”。记者从许多机构的反馈中了解到，当前养老护理员仍以40岁以上的男性为主体，她们学历普遍不高，原先中学学历的门槛并不利于更多人步入养老产业，放开学历要求是迎合实际特点。

在乐成养老首席营运官王菲看来，去年《标准》的突出涵义便是“扩量”：一是提高养老服务护理人才的培植力度；二是增加养老服务人员的选拔标准，因而激励更多人加入养老服务护理人才队伍当中。

民政部养老服务司负责同志也介绍，本次《标准》修订的主要内容，一方面是扩大养老护理员队伍；另一方面是提高养老护理员素养。

现实

养老护理须要专业技能

这样的调整背后，养老产业到底面临如何的现实情况？

先来看一组数字。人社部职业能力建设司负责同志介绍，当前，中国2.49亿老年人和4000万失能半失能老年人及其家庭照护需求日益庞大，而现有养老护理从业人员仅30千人，远不能满足养老服务需求。

再以广州市有关部门披露的数据来看，目前上海市养老机构床位数已降低到12.6万张，而养老护理员数目却仅有7000多人。

在营运中，养老机构更是面临着人才过剩带来的压力。王菲介绍，以乐成养老机构来说，入住奶奶绝大多数是失能、半失能和孤寡奶奶，年纪在70岁以上的超出80%。在这儿，平均一名养老护理员要照料三到四位奶奶，还要轮流值晚班，工作量很大。目前养老护理人员年纪在40岁—50岁的居多，面对高硬度的工作，她们的身体健康状况决定了能够常年从事这项工作。而对于一些年龄较轻的学院生养老护理员来说，成绩突出者多改行做行政管理、文职类工作，常年稳定从事养老护理职工作的人比较少。

“养老护理人员过剩是养老机构面临的普遍问题。”王菲说，“多数养老机构面临‘技工荒’，招工难、留人难，招的人多数都达不到标准，人才弱项是业界共识。”

除了是数目上的短缺，能力上的弱项近些年来同样突出。

乐成养老在10多年营运中发觉，护理员面对的奶奶渐渐呈现“四高”趋势：学历较高、精神和心理护理需求较高、老人本人和孙辈对护理质量要求较高、因为孤寡失能等慢性肝病而生活照顾和复健护理的难度较高。

而护理员队伍却呈现“四低”现象：学历文化较低、专业水平较低、薪酬福利较低、社会评价较低。

这“四高”“四低”并行，让养老护理员这一职业的市场供需矛盾尤为展现，也对养老护理员的专业提高提出了更急迫的要求。

需求和调整的急迫性为许多方面所感知。“不干不晓得今日网校，进来了才晓得要学得非常好才行。”石静说，许多出席培训的在职学员这样哀叹。更多相关从业者和家属也开始明白，养老护理须要专业技能，绝不是印象中服侍奶奶这么简单。

前景

细节、态度和保障缺一不可

这么，新的标准出台以后，未来图景将如何展开？

职业培训和专业教育被提上了更重要的位置。

“确保到2022年末前培养培训1万名养老院教授、200万名养老护理员、10万名专兼职老年社会工作者，着力提高养老服务持续发展能力。”有关部门对养老服务人才培训提高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实践中，针对养老护理的职业培训也正在升温。石静介绍，2018年，广州市养老服务职业技能培训学校对9000多人举办了培训，其中6000多人是居家照护者；2000多人是来自养老机构的在岗员工；还有一些是从业之前零基础来学习的；更有一些“70后”“80后”，她们有着高学历和稳定的职业，纯粹是为了更好地了解、照顾自己的母亲而学。这些现象，她们明年是第一次欣喜地发觉。

而2017年，校区培训的人数还仅有1008人。“养老护理专业培训开始有声音，有热度了。”石静说，当前老龄化趋势发展，市场对养老护理人员需求有缺口，这毋庸置疑。更重要的是，好多人开始为了母亲、家人主动了解和学习养老知识技能。“我们这一代的青年人和中年人，正在用更科学的眼光去认识衰老，更理智地理解养老护理的需求，促使着社会认识水平一点点往前。”

鼓励开办老年服务与管理、健康服务与管理、家政服务、护理等养老服务相关专业，培养更多养老护理专业人才和实用人才——对于职业高校，专业化人才培养也正在进展中。

2015年，深圳市立水桥职业中学开办老年服务与管理相关专业，已连续招生5年。“社会和市场都对我们培养专业人才有很大的期盼，专业结业生就业也十分好，每届校园急聘会，中学生基本都被‘一抢而空’。”北京市立水桥职业中学副主任、双龙学校主管张晶京说。不过，怎么进一步扩大生源，一直是摆在中学面前的困局。

实际上，《标准》中不少措施也意在提高养老护理员的职业吸引力。包括扩宽养老护理员职业发展空间，如打通职业晋升通道、新增“一级/中级技师”等级；减短职业技能等级晋升时间，从业期限要求更低等。

在艾今看来，养老护理行业能不能留住人，一是看发展前景，二是看能不能持续地学习新的东西。《标准》意在推动产业发展，释放了不少积极讯号。

“细节、态度和保障缺一不可。只有大力提升养老服务业的社会盛誉度，提高社会对行业从业人员的认同感，才会吸引更多专业人才参与其中。”王菲说，未来肯定有好多交叉领域人才步入养老产业，例如诊所、公益组织、养老护腕公司，甚至资本公司的中低端管理人才，产业越做越大，优秀的专业人才将不断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