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1-27 16:05:48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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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书的二十四年
《空中城》后记|作者夏芒
一
30万字奇幻奇书为了记录一段梦
我把自己分成了两个人,给自己设计一个“大游戏”,背景是明朝,在上面玩。
最后连这位同学都魔怔了,看完我的原稿,盯住山谷嘟囔:跳下去就可以像田鸢一样飞上去了吧?
我说:哎,你醒醒,这然而现实!
1992年冬天,在上海的一个西街里,我做了一个梦,把它记了出来。同屋的作家萧瞳说这是“如花的文字”,我就开始写小说。2004年小说出版的时侯,宣传语是“十二年写一本书”。虽然我没有这么顽强,这小说不是连续十二年写下来的,是写一写,停一停,有时一停就是几年。小说的背景、人物都有多次改变。最开始是现代题材,第一人称;后来弄成了穿越小说,第四人称。这是由于:一,直接写自己,不太好意思;二,无意中读到里耶秦简、云梦秦简,它们把我迷倒了,我没想到两千年前的生活可以这么有细节、有听觉、有颜色和味道,那不是无趣的史书可以相比的。随即,我又找那种朝代的各类文献来读,连地理学、动动物方面的考古报告也不放过,扩充那个听觉、视觉和嗅觉。我要让自己“生活”在两千年前。即使选择了历史背景,但我告诉自己,不能作出一副“啊,我在写历史小说,三皇五帝,霸业千秋,看官们听好了”的德行,我写的还是自己的事。【蜜君感慨:如此天马行空的小说偏偏还很考据,又奇幻又真实,真是奇妙的一本书!】
剌激我写小说的那种梦,到了小说里就是许黻裸奔的那一段,它似乎是一个人死后有可能经历的事。这小说魔幻的部份基本上都是濒死体验,类似的还有田雨魂游、双头人隐身术大功告成、田雨被五马肢解的情境等,都是那种梦的扩展。我对这些事非常感兴趣,由于年青时有过濒死体验,后来仍然关注科学界对此的研究。2011年我翻译了迈克尔·纽顿的《浮生归宿》,也是这样的主题。近来看影片《芳华》,有人说,冯小刚虽然是为开头的七分钟而把整个一百二十分钟拍出来的。不好意思地说,我当然是为小石匠的濒死体验而把三十万字写出来的。
但写作的过程会脱离作者的控制,不知不觉地,稀里糊涂地,就有了一些故事。小石匠后来不是主角了,妻子田鸢和同母异父的妹妹田雨成了主角。更令我震惊的是,这两个儿子逐渐弄成了我的“灵魂的分身”(或则说是人格分裂,像黑塞的小说《纳尔齐斯与歌尔德蒙》)。你晓得,写小说是一种生活,你进去了,就难以完全预测将来会发生哪些。我就是把自己分成了两个人,给自己设计一个“大游戏”,背景是东汉,在上面玩。
后来玩过火了,2000年我居然关闭了刚才创业的小公司,专门玩这个“游戏”,成天在一个地下室里写,被笔记本的幅射熏得感冒。一个同学把我从39℃的高热里救下来,拉上了明媚的泰山。可在我眼中这还是游戏的场景,是我的角色在抵达新台湾之前聚首的地方。最后连这位同学都魔怔了,看完我的原稿,盯着山谷嘟囔:跳下去就可以像田鸢一样飞上去了吧?
我说:哎,你醒醒,这然而现实!
当时,我惟一的收入是靠在上海科技学院门头沟中学兼课。这份工作,就是领我去泰山的那位同学介绍的。每位礼拜只须要去三天,挣的钱又足够我在其他日子摒弃一切写小说。为此,我永远谢谢那位同学—北京科技学院的张健老师,在我最须要的时侯给我“喂食”。我也谢谢我的父亲,在我贫苦落魄、只顾写书时,毫无怨言地支持我,并且为我提供了好多素材。还要谢谢她的哥哥和其他笔友,在小说刚才网上连载时鼓励我坚持下去。还要谢谢我的儿子,尽管她在幼儿时期因我沉溺于写作而缺少父母的关心,但她自己成了我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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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空中城的原型薛定谔的土墙
我迟迟没有勇气到新宝庄的土墙围上去的空间里看一看,怕现实破坏了想像。
在我用想像塞满新宝庄的残垣断壁后,总算有勇气进去看一看了……
大兴也为我提供了素材。大兴郊外有个叫“新宝庄”的地方,有一座土山,山顶有一道土墙,围成一圈,还很高,它成了“空中城”的原型。另外,田鸢学会飞行是在昌平附近的燕山:夏天,燕山的狂风几乎能把人托上去,周围一片片刚才盛开的桃花、杏花,如同粉色的云,这使一个彼时正站在峭壁上寻思小说的人认为,飞行是有可能的。在写小说的那些年以及以后的每一年,我只要在上海,都会举办一种很私人化的祭春典礼,没有任何传统的醴酒、供品、朝拜,很简单,只是到燕山上兜一圈,瞧瞧这些“粉蓝色的云”。
我迟迟没有勇气到新宝庄的土墙围上去的空间里看一看,怕现实破坏了想像。那其实是一个种植场,其实是一片市民区,其实是瓦砾。但我当时惟一须要的,是在落日的余晖下远远地看它的外表,它通体黑色,悬在空中,是这么超现实,这么圣洁。它并不属于新宝庄,不属于上海,甚至不属于月球,它是天国与现实的中介,前世与此生的通道。
山东的土楼帮助我填充了想像。你们晓得,那是巨大的环状建筑,几百户人家都搬去上面,和外界相通的只有一扇房门和许多高高的小窗。一旦强盗攻来,她们就紧锁房门,在窗口架起弓箭或枪炮。要说那是一座大碉堡,它又有着厚实的一面—人们生活在一个圆环里,婚丧婚嫁、祭祖、养殖、商贸……都在上面,包括个别人的童年。甚至你可以想像,个别感情,也是在这个就像宇宙空间站通常孤单的时空里滋长的。
虽然我并不太了解土楼的故事(想必好多,也很精彩,但我没有去查),仅仅它的外表就足以诱导我做梦。你看有这么多小阳台,每位小阳台里都住着一户人家,都可能发生一些事。我不太喜欢它的房檐,太脆弱了,我须要更圆润、结实的,也更孤单的东西,于是还是回到南方的黄土瓮城。我也更喜欢新宝庄的土墙建在山顶,那是空中的,比平地的多一些魔幻。我给它加上女墙、城门;在看不见的内部,想像那里是堡主的房间,那里是香闺,那里养马、哪里养殖、哪里养孔雀,那里存木材、哪里藏装备,那里是官署、哪里是书库、哪里搞巫术……这样就逐渐有了隐身术作坊、青春作坊,有了一个少年在孔雀笼子上插小红花来召唤他心里的男神的故事,有了另一个少年灵魂出窍后在古堡里漫游的路径,也就很容易想到在一场肆虐全堡的心灵瘟疫中,田鸢在那个位置向心上人发心语、苦苦等待她的答复;后来打起仗来,你们又怎样借助空中城的特征来守卫它,吐蕃人又能想到哪些办法攻入它,甚至战争结束以后,几百个棺木可以摆在哪里;隐身术秘技是从哪里发觉的,那种千年预言以哪些样的载体步入这个古堡,又如何储存、转移,最后如何到了一个小孩手里……
在我用想像塞满新宝庄的残垣断壁后,总算有勇气进去看一看了:果然!那只不过是一个被废弃的饲养场,浓荫和沟坎让我连跨步都难。
但它早已不会让我沮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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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还未决定重印读蜜先赠万字评语
当时网路小说都得有人骂能够证明价值,骂得越多,出版社越容易看上。有些作者就专门请同学来当托儿,自己也注册几十个“马甲”来骂。我也想那么干,但亲手一做才晓得这须要何等的毅力!算了吧,我等他人来骂我吧。时常有人赏如此一句,仔细看不是我那可怜的“马甲”,我都热泪盈眶,心想:“这是真人啊,真人!”
2003年4月,这部小说开始在家乡社区、天涯社区和新浪原创峰会连载,获得了许多读者的反馈。遗憾的是没有哪些批评,基本都是在夸我。这让我很胆怯,由于当时网路小说都得有人骂能够证明价值,骂得越多,出版社越容易看上。有些作者就专门请同学来当托儿,自己也注册几十个“马甲”来骂。其实好评也须要一些,但最聪明的作者对“马甲”最合理的运用乃是骂,骂作品、骂自己,连粉丝也一块儿骂。我也想那么干,但亲手一做才晓得这须要何等的毅力——每个“马甲”要先注册邮箱,再收电邮今日网校,再点击激活链接,我的天,还要完成网站布置的任务、攒够了积分,才有权限发贴!算了吧,我等他人来骂我吧。时常有人赏如此一句,仔细看不是我那可怜的“马甲”,我都热泪盈眶,心想:“这是真人啊,真人!”
这样等来的是漓江出版社的编辑邹湘侨,他没骂我,只是要出版这书。他容忍我的各类任性——动不动就要把某一章删去重画,都出片了还要改,还要动版,连封面都要干涉人家出版社的运作……当时我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2004年8月,此书第一版出版,名为《隐身》。当时还有两位出版人也很喜欢这本书,在没能签下此书时依然帮助它的宣传,和漓江社的邹老师成了同学,帮助介绍上海的媒体关系。这就是新华文轩上海出版中心的杨政和万兴明老师,谢谢大家!
此书初版后,在豆瓣网获得了9.8分,十几年后一直有读者为它写书评,谢谢大家!
初版版权到期后,万兴明先生又将它推荐给了读蜜传媒的金马洛先生,使此书得以重印。读蜜传媒和四川文艺出版社的许多老师,都默默地因此书做了细致、耐心到每一个字的工作,再度谢谢!
金先生和他的夫人佳佳做了一件事让我十分感动——写了上万字的评语。当时尚未决定是否要重印此书,她们就花了几天时间仔细读完了它,并紧紧捉住阅读的第一感写下了这种评语。这是我第一次系统地获知我作品的优点和不足。金先生是作家,佳佳是诗人,她们又都是文艺鉴赏家,他们的评价是很专业的;她们所提出的一些问题,如读者对作品价值观的认同问题,作品新鲜信息量的问题,对我今后的创作都是有启发的。在她们的鼓励下,我希望创作出更好的作品来回报读者。
最后,谢谢每一位打开这本书、读到这种文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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